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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随笔,牧谷散文——万圣节

  今天是万圣节,晚饭后的我,下楼出来散散步,我独自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,看到满地的落叶纷飞,秋风瑟瑟,举头望月,惬意的心境引领着我的双脚来到了小区门口的河边小径,今晚我总不能辜负了这片静好的秋日月色吧。

 

  牧谷踯躅在这片淡黄的月色之中,随风飘舞的黄叶洒满了小径,走在上面沙沙作响,走着走着一片黄叶撞在我的脸颊,顺着我的耳际跌落进我的前怀,挂在了我那米色的毛衣上,我小心将它取下放在手心里,端详了片刻,月光下那片叶泛起了淡淡的橘黄色的柔光,它中间叶脉部分的颜色略微深点,是深土黄色,而叶缘部分则是淡淡的红黄色,有种古朴的美。

 

  我想今天你撞到了我怀里,也许就是一种缘分吧,捧到嘴边闻了闻,有淡淡的叶香溢来,有些爱不释手了,我要拿回家做成书签。秋叶无语,却细说人间无数情怀。想着在这样的秋季有月光的晚上,秋叶你要远离大树依托吗?月光照离人,耳边突然响起“冷月葬花魂”之语。

 

  这般冷月,如许花魂,有谁知晓,又与谁共月华呢?冷月播下的清辉,砌成一股幽冷宁静之世界,这一刻体会到了悠远、清澄、神秘、幽深、孤寒的境界,挥之不去的淡淡忧思萦绕心间……

 

  我于深秋是有些偏爱的,深秋不像春那么娇艳夺人撩拨人的心,更不像夏那样热烈烤人,也没有冬的萧瑟寒冷,深秋却有苍凉、厚重、古气磅礴的美。这个季节也许到处是残花寂寂,枯树黄叶,但残花枯树却有着一种古韵深沉的美。

 

  尽管它们外表没有了繁花似锦的热闹,但却有一种“中膏”之美——丰富的内在含蕴。它的内在是丰盈的、充实的、含蓄的、甚至是葱郁的、亲切的。它通过自身的衰朽,隐含着活力;通过自身的枯萎,隐含着一种生机;通过自身的丑陋,隐含着无边的美貌。它唤起了人们对生命活力的向往,它在生命的最低点,开始了一段新生命的里程。

 

  平淡才是真实,繁华反而不可信任。生命的低点孕育着希望,而生命的极点,就是真正衰落的开始。“一年好景君须记,最是橙黄橘绿时”,这个季节让人的心境归于纯净恬淡,更是一个纯熟的季节,其实人生就如同这岁月四时一样,必要经过这纯熟的时期。

 

  北运河小径对面是一条铁路,穿过小径来到了河边,没有掉净的柳树叶倒映在水面上,我的影子在月光下也拉长了许多,看着自己孑然的影子,思绪不由得飞到了以前的旧时光。想起童年秋天的月光下,在河边听着秋虫呢喃,那个时候青蛙也是不甘寂寞的,咕呱乱叫着,"现在不知道怎么、很多地方我已经看不到青蛙了"。月亮洒在河面上的光,好似星星落在了水面上,一闪一闪的,波光粼粼,煞是好看。

 

  河对岸的高楼耸立,极目而望,更远处黑褐色弯弯曲曲的铁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肃穆。这样有月亮的河边秋晚,伴随着万圣节,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秋水月夜图,让我心醉神迷。

 

  月本来是清幽的,而秋天的月光更增添了几分冷俊、荒凉、孤寒的味道。在这样的秋月下,手捻一片枯叶,无语对清辉,此念谁知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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